裝甑大師徐汾軍
1987年,十八歲就進入汾酒集團的徐汾軍,就是這句圣人之語的擁躉者,并且把其應用得爐火純青。
十八歲,還是一個青澀的年齡,酷愛讀書的白面書生——徐汾軍,仿佛與熱火朝天的車間格格不入。但是,徐汾軍天生就有一股拼搏的勁兒。被安排上冷散機作業后,他拋開了讀書人的架子,甩開了膀子開始干活。
釀酒畢竟是一項技術活兒,其中的每一道工序都有著非常細致的操作標準。上班第一天,徐汾軍雖然不惜力氣,但因不懂工序,他不能理解為什么剛弄上去的紅糝就被攪下來,一時不忿,便將紅糝隔過攪拌直接扔在了冷散機廉子上。四五分鐘之后,沉浸在勞作之中的徐汾軍耳畔響起了一聲吼叫:“你干什么?”發出吼聲的人,是徐汾軍當時的組長,也是他的第一任師傅。這一蠻干導致拌曲的料筒徹底被堵塞。
盡管第一次上工就出現了事故,但師傅看到了他身上的韌勁,正式將他收歸門下。而這次的經歷也讓徐汾軍認識到,對于技術不能想當然,一定要好好學習、認真鉆研,提升自身的技術水平,才能更好地工作。
在徐汾軍看來,汾酒的釀造工藝是一代代傳承并發揚著,所謂“傳承”就是對這項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學習,所謂“發揚”就是對其的思考,二者缺一不可。這不正是孔子所說的“學而不思則罔,思而不學則殆”嗎?
近年來,“工匠精神”成為了一個熱詞,中國的工匠精神是什么?是《詩經》中的“如切如磋”“如琢如磨”,是《莊子》中的庖丁解牛,還是《尚書》中的“惟精惟一,允執厥中”?簡言之,就是精益求精。這一點,徐汾軍一直在踐行,主要的表現就是他對“真本事立身”的執著。
汾酒廠一直采用人工裝甑,人工裝甑講究的是“輕灑薄鋪”,要求是氣上勻。技藝精湛的裝甑工可以讓“氣”跟著自己灑的方向走,裝甑使用的簸箕在他們的手中就如同上下翻飛的蝴蝶,輕灑的過程可以完美地呈現八個字:行云流水,隨意所之。
然而,看似輕盈又簡單的動作,對手腕的力量、靈活度的要求卻極高。徐汾軍為了練就精湛的裝甑技藝專門購買了握力器,每天都要握千次以上。對此,有些人不能理解,便對其冷嘲熱諷。但他不為所動,依然堅持。除此之外,他在業余時間里看到有人裝甑技術好,就會過去學習,自己也多加揣摩,這樣的動作會造成什么后果?那樣的動作能為裝甑效果起到什么作用?終于,功夫不負苦心人,徐汾軍在裝甑技藝上取得了令人驚訝的成就,并憑借熟練的操作技能,被“汾酒十賢”之一的趙迎路大加稱贊。所以,他常說,“我有很多師傅”。
在釀酒一線工作的徐汾軍,無論工作多么繁忙,每天都要裝一甑。談及此,徐汾軍淡然一笑,輕輕地說了一句極有重量的話:“二十多年,我沒有離開過簸箕。”走上管理崗位之后的徐汾軍,雖然因為工作日漸繁忙逐漸遠離了裝甑,但只要有機會、有時間,他仍然會拿起心愛的簸箕,裝上一甑。
在裝甑的過程中,腳與甑桶的距離最好不要超過五公分,要達到更好的裝甑效果需要深彎腰,酒醅室的地面又比較滑,為了維持平衡,在圍著甑桶彎腰跑的過程中,腳指會下意識地收縮,久而久之,徐汾軍原本42碼的腳,變成了40碼。
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,為裝甑付出了這么多且裝甑技藝又如此嫻熟的徐汾軍,其本職工作卻不是裝甑,這一身“絕活”是他在完成了發酵工作之余苦練而成的。可見,徐汾軍對于真本事立身的孜孜以求,也使“工匠精神”在他身上熠熠生輝。
1998年,徐汾軍所在的質量管理小組獲得了省優、部優和國優優秀小組。同年,汾酒集團成立了生產與技術攻關小組,并委任徐汾軍為組長。接下來的八年里,徐汾軍繼續發揚“學”與“思”結合的鉆研精神,帶領著小組成員先后完成了風式冷凝器試驗、分段截酒試驗、壓醅增香試驗、多糧提香試驗、回醅試驗等許多項目的攻關試驗,在真本事立身的基礎上逐漸實現了為廠做貢獻。
徐汾軍的“貢獻”,從精神上來說,是對汾酒集團的高度認同感與歸屬感;從實踐上來說,是對技藝傳承的高度責任感與使命感。
在采訪的過程中,徐汾軍提起汾酒集團、講起釀造工藝,他的眼睛就會閃閃發光,全身透露出一股積極向上的精氣神。他對汾酒的愛是從心底里發出來的,深沉而有力。近三十年來,汾酒的發展可謂是浮浮沉沉,徐汾軍與之相伴一路走來,他始終以汾酒為榮。他說,“每次低谷堅持過去換來的高峰,要比上一個高峰高得多。我相信一點,只要我們保障好酒的品質,絕對能迎來新的高峰。”如果不是對汾酒集團的高度認同感與歸屬感,徐汾軍又怎能說得如此擲地有聲?
如今,徐汾軍還擔任起了內訓師的職責,自己開發了多個課件,在汾酒傳統釀造工藝的技術上又總結了自己多年的學習經驗與感悟。此外,他還與公司職工皎月培訓中心合作拍攝汾酒釀造工藝的教學片,涉及的內容包括整個釀造流程的工序,以及重點環節、重點步驟的介紹。徐汾軍認為,不僅要將個人的經驗與感悟總結出來,還要將其他更專業的大師的經驗、感悟進行總結,并進行系統性地傳播與傳授,這一點比單純地帶徒弟要更有意義。如果不是對技藝傳承的高度責任感與使命感,徐汾軍又怎能做得如此大道行思?
在與之交流的過程中,徐汾軍多次提及奮斗在一線的工人們,他們繼承了老祖宗留下來的最干凈、最衛生、最純正、最健康的釀造技藝,也繼承了老祖宗傳下來的追求高品質的精神。他們將真摯的感情、精心的呵護融入了高質量的白酒之中,為汾酒創造了大量的“鐵桿粉絲”,他們平凡而偉大。
“路漫漫其修遠兮,吾將上下而求索。”或許,這就是徐汾軍認知和堅守的“工匠精神”,也是每一個“汾酒人”散發出的精氣神。(汾酒1510系列之四十三,更多精彩請搜索“汾酒1510系列之+文章序號”)